力丹的冒險旅程

「依凡什麼都沒說，但是我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。」徐婉瑛站在我的身旁，語氣冷淡，面容像結了一層冰。「你傷了她，是不是？」

我點頭，眼光放得很遠，從學校的頂樓望下去，我看到了上次我與吳依凡去過的菜市場，小販們正在收拾攤位，午後的驕陽灑在路面上，影子特別清楚明瞭。

那時，賣菜阿姨早就看出來了，我和吳依凡的互動中，有著隱約的曖昧流動，不承認，是自欺欺人。

「來找你之前，我先找了阿凱。」徐婉瑛低首斂眉。

「然後？」我等待著下文。

「沒有然後了，我放他自由。」她瞇眼抬首遠眺，「他喜歡你，卻太晚發現，又不敢說出口，從頭到尾都是個笨蛋！」

我將視線拉回，看著徐婉瑛，她才繼續說。

「你也是，你早就發現了依凡的喜歡，卻裝作不知道。」她殘酷的說道，不留給我逃避的空間。「我不相信你都沒感覺，你不像王宏凱那麼遲鈍，卻選擇忽略那種感覺，你選擇忽略依凡的喜歡，對不對？」

徐婉瑛氣到都發抖了，眼中燃著熊熊怒火，我第一次看到她有這麼大的情緒反應。

她，很氣，非常氣，為了吳依凡而氣到藏不住怒火。

「對。」我承認。

「我覺得很對不起她。」徐婉瑛冷聲說道，「你跟阿凱來找我們的時候，我對你很有好感，依凡知道後，自己先偷偷去找你，想幫我約你出來。」

「原來不是我的錯覺… …」我總算將前因後果都串了起來，證明了我當初的猜測沒有錯。

徐婉瑛那時真的是對著我笑。

「林哲宇，你是個爛人。」她罵，還兇惡地瞪我一眼。

我無語，由著她罵。

她說的是事實，我無法反駁。

「可是，你也是個誠實的人。你明明可以走一條輕鬆的路，卻還是選擇了困難的路。」徐婉瑛的雙眼仍然直盯著我。

「所以？」我等著她的宣判。

「所以，我要送你畢業禮物――負負得正你有沒有聽過？」她突然來個急轉彎，笑道。

「啊？」我的眉毛打了無數個死結。

她是在演那一齣戲？剛才兇得要死，現在怎麼笑得這麼奸詐？一股寒意從我的脊椎竄到屁股，我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
徐婉瑛倏地拉開鐵門，一道人影狠狠的摔進頂樓。

「王宏凱，我們分手吧。」徐婉瑛對著狼狽跌在地上的阿凱說道。

然後，她關上門，走下樓。

留下了中計的我，偷聽的阿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