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了,現在依凡被嚇出去了,我可以問你發生什麼事嗎?」徐婉瑛冷不防地笑望我和阿凱,手裡把玩著我粗心留在案發現場忘記收起來的奇異筆。
她是在問誰?直盯著筆笑也不吭聲,那笑容令我的寒毛豎起,覺得自己像頭獵物般即將闖進陷阱,而徐婉瑛正在設機關讓我跳!
她在想什麼?為何要扯到吳依凡?有什麼事情是吳依凡在不能講的?
「你們慢慢聊,我去外面曬太陽。」反正,先溜就是了!
我說完,幾乎同時地,腳背突然傳來重重一踩,阿凱在桌面下警告我不准落跑,桌面上他還是不動聲色的吃著早餐。
「噢!」悶哼一聲,我抽口氣,低頭看見自己的腳背上多了一枚鞋印。
總有一天我會把阿凱的球鞋燒掉!
腳很痛,我乾脆脫掉夾腳拖,怒目轉向阿凱。
「怎麼了?」徐婉瑛將我的眼神捉個正著。
「是你『提醒』我要問的,不然我真的很不想幫你問… …阿凱要我問妳,妳親他的那天是吃了什麼?那味道令他作夢都很懷念… …」我氣到,嘴賤地放阿凱冷箭。
他們兩個人聽到我說的話,瞬間變成了兩尊冰雕,然後過了幾秒反應過來,很有默契的都是從臉頰開始產生溫度:徐婉瑛是害羞的窘紅,阿凱是措手不及的鐵青色。
我則趁著他們石化的黃金五秒,光著腳走出冷風陣陣的屋子,地板有點燙,但還可以忍受。
「你說話好過分!」吳依凡蹲在窗戶下,看到我就像看到臭蘿蔔般嫌棄。
「小姐,偷聽是――」我還未說完,吳依凡倏地站起身摀住我的嘴,滿臉心虛地將我拉到雞舍旁,然後再探頭查探屋內動靜,確定他們沒出來才呼了口氣。
「林哲宇,你故意的!」她壓著嗓音指控。
「喲?變聰明了?那妳知道我出來是準備要殺雞的嗎?」我挑眉。
「少騙我,剛才我都聽到了。婉瑛說你是『嚇』我的,哼!」她打鼻孔瞧我,顯然發現被騙心情不爽中。
唉,我早該想到,她是為了那隻雞去偷聽的… …
「我有那麼多隻雞,抓一隻來吃又不會怎樣。」我往雞舍走去。
「你去啊!我已經把那隻雞放進去了,你也找不到牠!」吳依凡得意洋洋的跟在我身後笑著。
我揚了揚唇角,辛苦忍住喉間強烈的笑意。
「吳依凡,相不相信我挑的出來?」我打開雞舍。
「蛤?」她有點征住。
「我只有養一隻公雞,妳丟進去牠也不會變成母的。」站在雞舍旁,我惡劣萬分的邪笑。
「啊――」她飛奔撲身擋住門,「我才跟牠玩過,你不要在我面前殺牠啦!」
「捨不得?」
「對!」她恨恨地咬唇,像隻耳朵被逮住的兔子。
「那,為了救牠,妳敢不敢跟我去一個地方?」我存心嚇唬她。
「去哪裡?」她傻傻地反問。
「去我的秘密基地。」戲謔地瞧著她,我很自然地接話,卻沒料到下意識脫口而出的答案,連自己都嚇到。
我和阿凱的秘密基地,我從沒有帶別人去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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