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看到沒?就是那個頭髮長長,眼睛大大,一笑倒很多城的那個。」阿凱勾著我的肩膀,興奮地指著正在吃午餐的徐婉瑛。
我不悅地想拍掉他的手,肚子餓得想飆髒話,我眼裏只看得到徐婉瑛的便當裡面有我愛吃的雞腿。
幹,我就是太單純才會相信這個花癡!
「看到沒?就是那個頭髮長長,眼睛大大,一笑倒很多城的那個。」阿凱勾著我的肩膀,興奮地指著正在吃午餐的徐婉瑛。
我不悅地想拍掉他的手,肚子餓得想飆髒話,我眼裏只看得到徐婉瑛的便當裡面有我愛吃的雞腿。
幹,我就是太單純才會相信這個花癡!
「靠!你豬啊?這麼香的味道你都起不來?」阿凱的聲音近在耳畔,我不想理他。
「你是沒聽過到別人家要先敲門喔?」我咕噥,懶得睜開眼,翻個身背對窗戶外的阿凱。
「從窗戶爬比較快啦!敲門多麻煩!」阿凱講得理所當然。
我是個懦弱的人。
跟在他身後,荒廢的鐵道一下變得好短,時間過得好快,我不願意。
即使我不願意,我們都已經升上高三,走過今年的夏天,我們的高中生涯畫上休止符後,依我們各自的成績,他和我勢必會考上不同的大學。
窗外的雨聲漸歇,聽著電台播放的歌曲,我慢慢跟著哼。
車裡開著冷氣,一層薄霧爬上透明窗,眼前的景色由熱鬧到冷清,彎過前陣子剛收割的稻田,立於眼前的,是老舊的圍牆矮舍,沿海沒落的村莊人煙稀少,我終於回到我成長的村子。
初夏的熱,曬著路面發燙,匆匆遞了錢給司機,我站在岸邊看著計乘車遠揚,車輪掀起漩渦般的沙塵,海風的鹹味撲鼻而來,帶有我懷念的氣息。